搞文艺书摘的小号:柠汁三文鱼。狡兔三窟,AO3:chestnut_cyn28;wb: 优汁良鱼。

[GGad] 犹大之吻(上)

Summary: 1945年,20岁的邓布利多意欲刺杀权倾欧洲的黑巫师格林德沃。

Warning:(是的,您没看错)GGad年龄操作,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开车,色调黑暗,死亡美学,AD略黑化,含吐真剂+微*强*制,OOC预警。分上下两部分,已完结,下篇请移步大眼或AO3网站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一小时后,盖勒特·格林德沃将死在这里,而此刻阿不思正心烦意乱地掂着手里的两个水晶瓶,一瓶紫红色的毒药和一瓶克莱因蓝的解药。格林德沃就在门外,在跟阿伯内西交待着什么。这是阿不思的最后一个任务。抵抗组织的人来催过很多次——一次次的秘密传信,让他知道这里还有别的眼睛在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。前天下午,他在林子里遇见一只停在树枝上的麻雀。它确认他没有被人跟踪,然后变成了他的同僚。“邓布利多,你到底什么时候下手?格林德沃的人已经全欧洲出动搜寻默默然了。”他只好答应尽快行动。


      角落的座钟指示现在刚过九点,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让人焦躁。这间屋子本就让阿不思不安。比起楼下华丽的宴会厅,纽蒙迦德塔顶的卧室就像个中世纪苦修者的洞穴,只有深色的衣柜、书桌、一张岩石纹理的床和一面落地的穿衣镜。地面是光溜溜的黑色花岗岩,也如冰冷的镜面一般 。阿不思点燃了墙上的所有火把和铁质轮辐形吊灯的九根蜡烛,才稍觉温暖些。还有一扇很大的窗,窗口正对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。时至深秋,太阳落山后几个小时,远处的阿尔卑斯山和那些彩色房顶的农舍,连同雄鹰和骏马,都在深不见底的夜色中一并隐匿。叶子变黄了,借着火光,阿不思看见它们在阴风中发抖。


      阿不思还没准备好,没人能准备好。如果失手了怎么办?上个月那个叛徒被圣徒们用钻心咒折磨疯了,格林德沃甚至不屑于为这种小人物亲自动手。他忍不住想到这座高塔地下室的几间牢房,那里的铁链、梦魔和火刑,也许自己很快就要加入他们了。他的身体似乎感应到了那种痛楚,心脏忽然一阵紧缩。但他立即反应过来那只是一种移情,人不能凭空想象出自己从未经历的痛苦;他的疼痛,针刺一般的、火烧火燎的、头皮发麻的,只不过是这两年来的一种情趣调剂。比起恐惧,那种触感更让他兴奋。低劣的生理反应。


      他召唤来一瓶酒和两个酒杯,将毒液倒进了其中一个杯子。液体完美混合,散发着珍珠的光泽和饮者最爱的青草香。


      门开了,阿不思赶紧将水晶瓶藏回了内衬口袋。格林德沃连粘着冰晶的外衣都来不及脱下,走路呼啸带风,周身蒙着冷冷的潮意。他到书桌旁展开一张羊皮纸,飞快地写了几句,用火漆封印后交给猫头鹰送走了,之后才转过头来,看见桌上的酒瓶,露出一个疲倦的笑。他招手,阿不思走过去,让对方靠在自己胸口,轻轻环抱住。几个月来,格林德沃总是从不知哪里赶回来,向阿不思讨一个拥抱,而阿不思以一种近似绞杀的姿势站立着,一开始非常僵硬,仿佛抱不好婴儿的年轻母亲,之后慢慢变得熟练。他会用手指贴着格林德沃的头皮,梳理他银白色的短发,每次梳到尽头就轻轻拉扯发根。格林德沃说这样能缓解头疼。


      阿不思最喜欢这样的时刻。别人想象不到叱咤风云的魔王会有这样的一面,而阿不思也没想过利用格林德沃此时的信任杀死他,不是因为格林德沃强大到足以无视这种威胁,而是因为他此刻的脆弱比力量更摄人心魄。若非知道他除了自己以外什么也不信仰,阿不思或许会以为他是在祈祷或忏悔。多少次阿不思希望他会忏悔——“阿不思,我做噩梦了。”“什么样的噩梦?”他期望过格林德沃会说“尸体”,但回复通常是“梦见一个杂卝种爬上了你的床”。这就是他的噩梦:失去对自己所有物的专利权。阿不思早该绝望的,他们说得对,这个人已经坏透了,所有甜言蜜语,那些关于“爱”的动人演讲,不过是用来哄骗信徒的把戏。


      但他确实很擅长甜言蜜语,在这方面,他不是个坏情人。


      “你回来晚了。”阿不思说。“法国那边还好吗?”


      “老样子,我讨厌巴黎,”格林德沃懒洋洋地说,“不得不去,很多古老的巫师家族都喜欢住在那附近,总要应付他们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可以请他们来,你请的话,他们不会不来的。”


      格林德沃瞄了阿不思一眼。“你很喜欢怂恿我去支使他们来来去去,阿不思。权力是个好东西,有时我觉得你比我更喜欢它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如果权力能帮你省点力气,为什么不呢?”


      “得了,这点事不费多少力气。有时我真怀疑你的动机,你是想帮我巩固权力呢,还是想让我滥用它?”格林德沃笑道。 “别管巴黎了,还有更重要的事。回来时遇上了袭击,很容易就解决了。抓了四个抵抗组织的人,审问的结果很有意思——他们知道我下周要去保加利亚找克鲁姆家的事。”


      阿不思心里一惊。“如果不是谁不小心,就很奇怪了。泄密的人是能自由出入纽蒙迦德的这个小圈子。”


     “不小心?阿不思,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。你觉得是谁?”


      阿不思咬紧嘴唇,随后摇头。


      “你很谨慎,不敢猜,但你心里已经有人选了。我也有自己的人选。”


      格林德沃示意阿不思停下动作,自己起身伸了个懒腰,阿不思趁机攥紧了袖间的魔杖。明明四面都是火把,他的手心和脚心却因冷汗而变得冰凉。格林德沃走到火炉旁,将手放在火焰上方,漫不经心地晃了几下。他说:


      “叛徒是克拉尔,已经处决了。老实说,有点可惜。”


      阿不思前些日子才通过暗号指示克拉尔给斯卡曼德带信。“怎么知道的?”


      “放出了一条假消息,他就迫不及待去联络抵抗组织了,可惜没问出来他还有没有同伙,他就先攻击了阿伯内西,自己反倒丢了性命。”


      是自己害死了克拉尔! “你早就怀疑他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对,我看出他对我们的事业缺乏信心,但是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很让人沮丧。我应该给他第二次机会的。”


      格林德沃走到窗边,低头沉思着,似乎是在默哀。他很擅长这种演出。时钟显示现在是九点一刻,又白白耗去了一刻钟。都是因为这样拖着,才害得克拉尔丧命。克拉尔简直崇拜阿不思,是阿不思动摇了他对格林德沃的信心。那么为何迟迟不行动?来到纽蒙迦德两年,阿不思把别的工作都做得很好。几个月前,格林德沃开始让他参与战斗计划会议,还将一些重要的文件交给他整理。他把不少秘密资料传给了抵抗组织。他对同僚们说,自己在这里的角色还有价值。但是格林德沃不死,他们没法发起总攻。有这魔王的力量,加上一根战无不胜的魔杖,纽蒙迦德就固若金汤。所有人都在等他的信号,他是他们最大的希望。还有阿丽安娜。为了她身上的默默然,他们会将她带走去做那些邪恶的实验。他别无选择。


      “你想喝杯酒吗?”他用一种尽可能轻快的口气说话,却掩饰不住声音的颤抖。“我从你的地窖里找来了这一瓶,喝完了可以好好睡一觉。”


      “现在不想,”格林德沃瞥了一眼酒杯,“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,需要保持头脑清醒。”



(余下5K字被屏蔽,请前往微博或AO3观看)

评论(46)
热度(767)
  1. 共6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优汁良鱼 | Powered by LOFTER